Kalon Kakon

东风不语江南事。

【狼温】翻红浪

八百年前的断章总算胡乱敷衍完了

——


千雪孤鸣正在爬山。

才过半山腰,狼敏锐的感官便在他后颈激起一串细密的鸡皮疙瘩,纵使还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千雪依旧不自觉加快了步伐,从散步变成疾走,再变成飞奔。

哪怕对神蛊峰的一草一木都熟悉非常,出现在闲云斋门口的狼主大人依旧狼狈得不像样,披风上挂满了枯枝草叶,红发乱蓬蓬地纠结在一起。更让他狼狈的却是空气中那股浓郁的甜香,来自坤泽的引诱迫使他只能以一个叉着腿的别扭姿势,带着一身汗水,热气腾腾地闯进那斋室里去。

愈往里进,曼陀罗花的气息愈浓,本该老老实实待在卧室的人却不见踪影。千雪暗骂了一句这懒人骨头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勤快个什么劲儿,一边一间房一间房地摸索过去,终于在蛊室里擒住那条不老实的蛇。

往年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准时来到闲云斋,于是这一次,凤蝶照旧放心地下了山,却不想千雪被苗王派下的差事绊住脚步。等他好容易抽身赶来,没人监督的家伙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瓷盅内两只通体猩红的蛊虫相互撕咬,只差跟斗蛐蛐似的拍桌呐喊,加油鼓劲了。

千雪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硬的。

他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神蛊温皇的后衣领将人拎起来,“门窗也不关,熏香也不用,你真当没别人能上你这山头来哦?”说话之间,那股味道还在一阵一阵往他鼻子里钻,定力再好的人也顶不住这样的冲击,更遑论这位我行我素的王爷在好友面前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克制。一瞬间,原本旷远清冽的原野气息也汹涌起来,仿佛燃起熊熊大火,将曼陀罗强硬掠住了,融化进身躯里。

温皇懒懒挂在他手上,在气势汹汹的乾元信香包裹下难以遏制地僵直了脊背,表情却仍是那副平静得要死不活的模样,“信期乃是人之天性,何须依靠外物压制?”

“说得好听!不就是上回不许你乱吃药嘛,鬼知道你捣鼓的那玩意儿有没有副作用——算了!”千雪反驳到一半,醒悟过来不能掉进与这家伙争辩的陷阱里,大手一挥抹去话头,把人钳进臂弯,另一手往衣内一探,早湿得不成样子,体温也烫得惊人。

狼主大人的心就又软了,声调也软下来:“我没来,你就不会去信问一问催一催?”

既然有人出力,温皇乐得由他半抱着往卧室挪。他内衫早已被汗水与情液湿透,黏在身上不舒服得很,只略动一动,便仿佛有水淅淅沥沥顺着腿间下滑。若千雪不在,他自认忍得过去,可乾元此刻近在咫尺,那团火刹那便从下腹直烧进大脑里,几乎要将他烤化作水淋淋的一张皮囊。

纵是如此,他手中羽扇还在一晃一晃,慢悠悠道:“狼主不来,自然有狼主的道理,问与不问都无法改变,吾又何须多费功夫?”

“你!”这置身事外的风凉话激怒人的效果是一等一,千雪夺了他的扇子往地上一掷,折损了好几根无辜的蓝羽毛,还是只觉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朝这家伙一身皮肉上啃出几个血淋淋的牙印子,另一厢呢,又只想堵住这张可恨的嘴,叫他再说不出半句讨人厌的话来。

恰好卧室到了,他便将怀里人朝软榻上一掼,利落地扒去那一身蓝衣,看着眼前景色,呵出口滚烫的气流来,合身覆了上去。

他登上神蛊峰还没有半刻,情绪已经起起落落好几回,偏偏自己不觉得,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正乐在其中。


那一身在深山老林中闲居懒动养出的皮肉软滑极了,千雪孤鸣伸手触上去,仿佛摸着一匹软缎,又像是掬着一捧新雪,他下意识便放轻了动作,生怕破坏这一幅可赏可玩的美景似的。可主人家半眯着眼,神色倦懒,却要嫌他拖沓,拿指尖漫不经心搔了搔他下颔,道:“狼主这回怎么好似不行了?”

哪有男人在情至浓时听得这话,狼终于如愿龇出了牙,一口朝着那开合的唇瓣咬上去,厮磨啃噬用足了力道,直将两瓣唇肉吮得鲜红欲滴,又毫不客气地闯荡进去,掠住那条总是惹人生恨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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